纪檀春

檀春寺下的斑驳影,是无数亡魂的灵。
被坛选中的人,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便有了定数。

【郡主中心】蜉蝣一梦/上

第一人称



————我好似做了一个悠长的梦,以第三人称看完梦中主人公的一生,醒来时便也记不太清了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悬崖边箭穿过她的肩膀,强大的后重力使她向后倒去,然后一个男子喊了一声想拉住她的手,但早已无济于事了

 

悬崖边上的一群人就这么看着她坠入那无底的深渊,然后一片黑暗

 

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,我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缓了缓才看清周围的事物

 

“姑娘,你醒了?!”

 

带着惊喜与疑惑的声音传入耳朵,我哑着嗓子应了声,许是我的难受表达的太明显了,旁边的人急急忙忙递了杯水给我,没那么难受的时候我才开始打量旁边人

 

那是一个女子,皮肤有些晒得发黑,但还是能看得出五官端正,手上有一些长年干农活留下来的茧子,衣着简单,很容易辨别出是普通百姓

 

“姑娘,我叫月间,叫我小月就好了,你还记得你是谁吗?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?”

 

小月…儿…是谁…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,我摩挲着这两个字,脑海里一片空白,扶了扶太阳穴,哑着回她

“抱歉,小…月,我好像忘记了一切…”

 

月间想拍拍我的肩膀但突然想起来我是一个病人而且肩膀处还有伤,于是缓慢的收手,清咳几声安慰我

“嘿呀,不用担心失忆在我们这还挺常见的,不过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,那就跟我姓,好不好?”

 

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为何,胡乱点头同意,她挠挠头思索“嗯……叫什么呢”

“月 辞”

“好主意!辞、辞去前尘往事不回头开启新的世界”

 

于是我就叫月辞了,村里的大家都很好很友善,叫我阿辞,月间说她比我大要叫她姐姐我笑笑没反驳,她没有家人她和我一样都是流落此村的,啊、难怪说失忆常见

 

白天,自从我的伤养好得差不多了后我便自告奋勇的要和她一起下地干活,月间死活不同意拉着我的手说什么我这双手不适合下地干活,但奈何架不住我的撒娇卖萌一直叫她姐姐,勉勉强强的同意了

 

经过稻田的时候听了几句老妇人们的闲聊,大致内容就是云中郡主坠崖而亡了、寒江正式与皇家为敌、季太傅卧病在床季家少主继承家主之位什么的,听着很熟悉,不知为何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

 

我立在原地缓缓的摸上心口处,好似有密密麻麻的针扎着我的心,月间回头见我待在原地发愣催促我快些“阿辞,想什么呢,快些走啦”

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少女想

‘罢了、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吧’

 

 

我并不惧怕水反而还特别喜欢水,插秧苗这种事我不记得做没做过但很熟练,连月间都忍不住赞叹“阿辞,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被追杀然后流落此村的千金小姐”

她摆摆手,然后好似看淡了一般

“没想到是一个苦命的小女娃啊,别担心,有月姐姐在阿辞就不会有事”

 

我配合的鼓掌,应和“那便谢谢月姐姐啦”,然后笑了一下,月间看呆了虽然污泥在月辞的脸上但还是抵挡不住她骨子里的美啊,我好奇的看着她“怎么啦,月姐姐?”

月间这才回神,一抹红晕在她脸上,她慌忙的摆手“无、无事”

“是吗?”疑弧的看了一眼她发出疑问,月间轻咳几声转移了话题“好啦!回家吧都已至酉时了,天快黑了”

 

我没在追问,傍晚的夕阳很美,小路上零星几个孩童在嬉戏打闹母亲在另一头喊话回家,而我们在路上欣赏着这美景

 

这样的生活过了半年左右,我的记忆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,我记起来了,我叫花辞月,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云中郡主,被昭阳大公主射下崖底

 

我没打算告诉月间,云中郡主就当她死了吧,死在了那个漆黑的崖底,可偏偏岁月不饶人,月间病了,病得特别严重,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拿上斗篷上街买药

 

热闹喧哗,我有些恍惚自己多久没有去过这么吵闹的地方了,找到药店买了月间姐需要的药后便直接原路返回,只是人潮拥挤赶路时不小心与人撞上,抬头想道歉时两人皆是一愣

“抱歉”/“抱…”

 

“花家…家主,一别经年,别来无恙”

是惊墨,秋家家主/蝶谷谷主,我在意着我什么时候成为了家主,惊墨将我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,我望着他率先发出提问“秋家主,请问我何时变为了家主?”

 

惊墨没出声,拿了张报纸递给我然后缓缓说道

“今日卦象所示会遇故人”

“郡主的神色看着忧心,可否让我验一会”

我抽空伸出了一只手,只是半晌都没有声音抬眸看了眼“怎么了?”

 

惊墨好似早有预谋“花家主,时日不多了”然后拿出一包药草递给我,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“我的时日确实不多了,都是内伤,罢了惊墨再见”

 

这一次我没有叫他家主什么的客套话,毕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见了,最后一次见面就真诚的吧“花辞月,祝你…万事无忧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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